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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新会云步李氏,源于唐朝西平郡王李晟(727-793)裔族。《云步李氏宗谱》奉李晟为百世不迁之始祖,谱内详述其子李愬(773-821)下传至第十三世孙李栋(1087-1167),在南宋建炎年间徙至新会云步为始迁祖。九百多年来,李愬子孙于广东五邑地区开枝繁盛、派衍世代。就目前查具西平谱系所知,李晟生子十五人:侗、偲、偕、愿、聪、摠、愻、凭、恕、宪、愬、懿、听、惎、慇,另有说法“怤、應”也是晟子,但不知排行,《李晟神道碑》和《忠武先庙碑记》也无此两子记载,却可见李愬兄弟众多,家族后世尤以十兄李宪(762-829)、十三弟李听(778-839)发展为著,其中李宪生七子游、锴、焕、楷、植、欲、绳;李听生六子琢、璋、瑾、瑹、琼、琎;四哥李愿生三子无具名;十五弟慇生二子玙、琮;怤生一子琂(有琂子缟的墓志为证);另一晟孙名珰则不知属何房所出。除此以外,西平各房包括李愬先祖的接续资料暂难寻获,览《云步李氏宗谱》谱内,仅记李愬一子名“裕”,也未曾对李愬的妻房、儿女多有概述,身为西平后人、云步李氏子孙,面对此尚未完善之谱,不免思绪澎湃,心潮起伏,探正溯源之念由此而起,寻析李愬家况及子裔脉络一事亦就此欲罢不能。
经年余,籍当下电脑、互联网之利,与多方交流之所得终成此文。
第一章 先祖记述
先祖李愬(773-821),字元直,洮州临潭(今属甘肃)人,唐德宗时期西平郡王李晟第十一子,有韬略,善骑射,授太常寺协律郎,迁卫尉少卿,担任太子詹事,宫苑闲廊使。796年授右庶子,转少府监、左庶子。初任坊、晋二州刺史,元和十一年(公元816年) 授检校左散骑常侍兼邓州刺史、御史大夫,充随、唐、邓节度使,率兵讨伐吴元济的藩镇叛乱。次年冬乘敌松懈,雪夜攻克蔡州生擒吴元济,为唐王朝取得了元和时代最为关键的一次胜利,晋授山南东道节度使,封爵凉国公。元和十三年(公元818年),任武宁节度使,与宣武、魏博等军共讨淄青节度副大使李师道,基本上结束了藩镇割据的局面,实现了全国的暂时统一。后历任昭义、魏博等节度使,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元和十六年(公元821年)疾甚不能军,以太子少保还东都洛阳养病,十月卒,年仅四十九,赠太尉,谥曰武。李晟李愬父子以其不朽的功绩被封为唐朝宗庙庭的配享功臣。
李愬英年早逝,不能不说是唐朝政府的一个重大损失。他治军有方,奉己俭约,待将士丰厚,能得士心;又明于知人,敢于重用降将,能得敌情;他见可能断,敢于抓住蔡州空虚的时机,实施奇袭;又长于谋略,善于麻痹敌方,瓦解其民心和士气。其指挥能因时度势,推诚待士,深谋善断,不愧是一位智勇兼备的军事家。
公元817年十月,李愬先祖以“雪夜下蔡州”这一永远引以为荣的奇袭经典战例,成就了中国乃至世界军事史上的惊世杰作,同时也留下了机智聪敏的“悬瓠池击鹅鸭”、礼教严谨的“具櫜鞬候度马首”等故事,概因《新唐书》、《旧唐书》、《资治通鉴》等史书对李愬先祖均附传以记,其事迹每每令历代军政要人、诗词墨客颂赞不已,时时引为佳话成就诗篇。一场异常重大的胜利,李愬几乎是兵不血刃,也是模仿了当年父亲李晟攻克长安城作为榜样,史书上因此赞美说:“晟克复京城,市不改肆;及愬平淮蔡,复踵其美。”;《新唐书》称李愬“功名之奇,近世所未有”;至1973年2月7日,毛泽东主席更亲自布置印制了《旧唐书·李愬传》... ...凡此种种,确实是各方对李愬先祖功绩及其才华的一致认可,那敢于“悬军奇袭,置于死地而后生”的谋略和勇气,确实又是何人可以比拟的呢?其手执九齿迎风镗、脚跨千里追风驹驰骋征战沙场这一鲜活而生动的形象,延续了李晟那立志为国效命疆场的使命、展现了西平将门家族的热血风采,足以长令后辈族人赞叹、振奋与自豪。
第二章 李愬妻房探正《旧唐书·附李愬传》等史书并没有详细记载李愬的家庭成员状况,更没有提及妻室是何姓氏或有几房侧室。按旧制,古时妻妾众多并不少见,李愬之父李晟也有三位夫人,而李愬在这一人生大事上,到底留有多少印记呢?经几番寻证之下,终于初露端倪,现综合材料逐一分享如下:
一、韦氏夫人:
《旧唐书》列传第七十九韩滉子皋传记载:“及贞元十四年(公元798年)春夏大旱,粟麦枯槁,畿内百姓,累经皋陈诉,以府中仓库虚竭,忧迫惶惑,不敢实奏。会唐安公主女出适右庶子李愬,内官中使于愬家往来,百姓遮道投状,内官继以事上闻... ...”这就可以看出,李愬结婚当年遭逢大旱,而京兆尹韩皋不敢向皇上禀报,百姓借皇宫内官筹办李愬婚事之机纷纷在途中投信成功,内官逐将此事马上奏告皇帝处理。《旧唐书·附李愬传》又记载李愬丁父忧三年,服阕后授右庶子。而李晟793年逝,所以李愬被封为右庶子的时间为796年,任此职至798年与唐安公主的女儿成婚时,李愬25岁,按古今说法已经称得上为晚婚了。那么,李愬的夫人即唐安公主的女儿又为何是韦氏呢?
李愬的岳父是原秘书少监、元和年间任温州刺史、永嘉郡守韦宥;其岳母唐安公主,乃唐德宗李适的大女儿,母亲是昭德皇后王氏。公主自幼谨孝深得唐德宗宠爱,始封唐安公主,将要下嫁韦宥时,遇到朱泚“泾原兵变”。公元783年11月时值冬日,地冻天寒滴水成冰,唐安公主随父亲经傥水河逃亡到陕西洋县后不久,便不堪艰险暴病而亡年仅23岁,死后便葬于今洋县城西20公里的马畅镇。虽然是在逃亡中死去,但当地府衙还是按照皇家规格给予了厚葬。“唐安公主”墓遗址的人工夯土堆高约30多米,占地四亩,充分体现了贵为公主的地位。唐德宗当年还下令在墓葬前修建了一座寺庙------唐安寺,并在寺内建起了一座13级砖塔,让和尚们日夜诵经替唐安公主超度亡灵,现今“安冢”前残留的千年古柏正是唐安寺的实物见证。现今发现唐安公主墓碑:
皇唐唐安公主,今上之长女,东宫之同母妹,元妃王氏所生也。逮年甫有行,礼及厘降,锡之美号,是曰唐安。同姓诸侯,即开汤邑,高车使者,且择勋华,聿求令族,方系韦氏。属殷忧在运,銮跸时巡,缭绕江山,逶迟禁辇,公主有疾不言倦,孝以安亲。兴元元年(784年)三月十九日薨于秦岭之行在,春秋廿有三。上爱女,悼惜之甚,建寺筑塔厚葬……
碑文正是上述事件的历史见证,详可参见《旧唐书》列传第八十八。唐德宗加封唐安公主为韩国公主,谥贞穆。而唐朝给公主赐谥号,唐安是第一人。
通过这些描述,可推算出唐安公主的生卒年份为761-784年,更于783-784年间已和秘书少监韦宥婚配,并于死前就诞下了李愬的夫人韦氏(唐安公主也有可能是因为劳碌奔波、不堪艰险导致早产而亡,韦氏极有可能是“七星儿”)。所以当李愬结婚的798年三四月间,韦氏夫人出嫁时芳龄仅仅14岁,夫妻年纪相距大约11年。
而另外一篇文字载于《全唐文》647卷,也可印证韦氏夫人为李愬之妻,此文由唐宪宗时期元稹所作,名为《李愬妻韦氏封魏国夫人制》:
敕:夫尊于朝,妇贵于室,由古道也。安有邦君之妻,而无汤沐之地乎?凉国公李愬妻韦氏,德宗皇帝之外孙也。笄年事□,克有令仪,天荫虽高,犹执妇道。持其门户,使□有姻族之和;奉其□蘩,使□有蒸尝之洁。愬当分阃之际,终无内顾之忧者,由此妇也。今愬积行累功,以致爵位,六迁重镇,名列上台,而韦氏犹限彝章,未尝开国,甚不称也。因□大名之邦,式建小君之号,可封魏国夫人。
此文应是821年所作,因为元稹(779-831年)长庆元年(821年)迁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次年,居相位三月,出为同州刺史、浙东观察使。所以细考此文相信是引用817年11月李愬破蔡回朝被唐宪宗晋封“凉国公”的爵号称呼韦氏夫人,到内文提到“六迁重镇,名列上台”,是对李愬曾担任邓、襄阳、徐泗、凤翔、泽潞、魏博六节度使的记颂了。此六职能被引用,已经是李愬821年最后在魏博节度使任上的时间而且是去世前不远的事情了(因为文中并没有使用“故凉国公李愬妻韦氏”这一称谓),821年元稹作为翰林院承旨,按皇帝旨意而成此文在时间上是吻合的。此文足已证明先祖李愬娶妻韦氏夫人是确切的,而且亦相信,韦氏夫人应为正室,试想哪有堂堂公主甘做填房或妾侍的呢?而新会云步之裔是否由韦氏夫人所诞一脉而来,则无从考证了。再大胆设想,若是韦氏夫人有所生产的话,那么今天发展下来的李愬裔族,也就有了1/4的唐皇室血统了。
韦氏被封为魏国夫人时年约37岁,却未知寿享几何。
二、邓氏夫人:
广东南雄溪塘西平堂李氏,亦为李愬裔族,族谱记载愬公配邓氏,生殁失考,夫妻合葬本处象形。生子一。
三、罗氏夫人:
广东番禺石壁李氏以李愬七世孙李邵为开基祖,族谱记载愬公配罗氏,罗氏生于唐德宗四年(783年)三月,终于唐懿宗二年(861年)正月,封护国夫人。生子五,寿78。
因为关于三位夫人的历史书之甚少,能探正李愬妻房的资料委实不多。然,愬公除此以外还有几位夫人呢?这或许,还存在着未曾发现的史料、族谱可加以补充,但这就需要以后多下苦功来寻获了。
第三章 李愬儿孙探正
对于李愬儿孙,《旧唐书·李愬传》仅记载:
元和十二年(817年)十一月(即李愬入蔡州后次月),诏以愬检校尚书左仆射,兼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襄邓随唐复郢均房等州观察等使、上柱国,封凉国公,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五百户,一子五品正员。”
这说明李愬至少有一个儿子但书中无具名,这个儿子在817年还当上了五品正员,而其他儿辈的记录,查阅各大史书均未被发现。经多方查探,联系愬裔族群,发现李愬的儿孙众多,现所知版本7个,儿子13人(或许不止此数),此可谓西平兴旺之象。
一、李玭(音“pín”)
(1)、此祖出处见于李愬的孙女李纮墓志。《唐代墓志汇编》
咸通第O四九篇收录此墓志:《大唐前慈州太守谢观故夫人陇西县君墓志铭并序》——长男承昭泣血奉述:
县君姓李氏,名纮,字怛之,其先陇西成纪人。国朝太尉兼中书令、西平王晟之曾孙,魏博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愬之孙,凤翔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赠太保玭之长女也。县君贤和天授,礼乐生知,笄年归□太守。有子五人:孟曰承昭,举进士;仲曰承暐,前辰州都督府录事参军,季曰承范,前魏州大都督参军,伯曰承裕,叔曰承贺,皆举进士。女四人:长适渤海欧阳琳,次幼师黄老之术,次未笄,次方稚,诲训之道,可范衣缨;紃组之仪,无亏典礼。咸通二年,以太守之勋阶,封邑陇西。以咸通五年正月遇疾于文城,以其年四月十六日殁与文城之公署,享年卅七。以明年十一月八日,承昭等仰天叩地,泣血溃心,护奉窆于河南府河南县平乐乡王寇村邙山之南原,县君之遗命,大人之严令也。以县君之懿德淑行,不□假词他人,承昭俯奉严令,思哀拭血,搦管奉铭曰:
县君之行,阖房仪形,不为而成兮。县君之德,女史丹青,无得而名兮。南瞻太室,北倚天坛,明灵是□兮。芬芳淑懿,如岳如山,金石是刊兮。
据上文,咸通五年(864年)李纮享年卅七,即827年出生。前文提过李愬798年四月娶韦氏,则李纮之父李玭很可能于799年中左右出生(除非李愬之前生过其他孩子),那么李玭在李愬(821年)死时也就22岁,按此计算李纮还也没有出生,李愬也未能见此孙女。是否就是这个李玭在817年11月被为五品正员,我们不得而知,因为当时他才年仅18岁呢。从墓志文字“赠太保玭之长女”,可初步梳理出李玭的岁数,因为玭公已去世方有赠太保一说,那么说明比李纮在864年走得还早,于是假设李玭799-863年,寿64岁的猜测也有八九成是真确的了。而有关李玭的诗词和历史记载,见下详载。
(2)、李玭应该是西平李氏到达岭南在广州任职的第二人,官至岭南节度使、广州刺史,而其十伯李宪早在太和二年(828年)就任职岭南节度使了。那李玭在广州留下了什么呢?《象岗山上话沧桑》一文正注释了这个问题——
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广州城北的象岗,既非名山,又非古刹,其貌不扬,很少被人注意。然而。恰恰又是它 , 近年来成为广州重要的史迹游览点。我国主要的党政领导人以及不少外国政府首脑和贵宾,到广州都来这里参观访问。是什么原因使小小的象岗突然受青睐呢?历史和象岗开了一个玩笑,使它差点从广州消失但又重露峥嵘。
象岗,这座富有传奇色彩的小岗,是越秀山群岗中最西边的一座风化石英砂岩小岗,海拨49.71米,因形似大象而得名。据史载和考古新发现,象岗在历史上有固岗、席帽山、中和山、象山等多种称谓。象岗的西边是广州古代著名的芝兰湖,在唐朝时,这里通珠江,还是一处天然的避风塘。到了明代中叶以后芝兰湖逐步淤塞。今解放路一带仍有兰湖里,即芝兰湖遗址。象岗下有官道,古时由西、北江经石门到户州的人,多要经象岗之南才进广州。
唐朝时,广州刺史李玭看中了这块依山靠湖的山岗,在岗上建了一座巍峨的【余慕亭】,朱柱碧瓦掩映在浓叶蔽日的古榕翠柏中,象岗一时成了广州城北的胜地。古人常常在此迎接宾客,饮酒游乐,吟诗作对, 折柳赠别。后来,到了元明,象岗一带古树参天,绿荫如盖,白云缭绕,牧笛悠悠,樵歌阵阵。芝兰湖碧水洼洼倒映出象岗苍翠浓绿的秀色,更使游人陶醉,流连忘返。“象岭樵歌”遐逐闻名,已成为明代羊城八景之一。
另《唐会要》记载:天宝十载(751年)正月二十三日,封东海為广德王、南海为广利王、西海为广润王、北海为广泽王、封沂山为东安公、会稽山为永兴公、岳山为成德公、霍山为应圣公、医巫閭山为广宁公。
因唐代在广州统管南海之时,海上贸易已经非常兴盛,李玭在象岗边修建【余慕亭】和避风塘,只是完善民生、理顺贸易的其中一项工作,而代表皇帝参拜在广州的南海神庙祈求风调雨顺方为社稷大事。会昌六年(846年),湖南诗人李群玉曾赴广东番禺,投奔嗣封凉国公并时任岭南节度使的从叔李玭,留下了《凉公从叔春祭广利王庙》、《广州陪凉公从叔越台宴集》、《旅游番禺献凉公》、《投从叔》等诗句,也间接为李玭(时年约47岁)留下了“工作照”。《凉公从叔春祭广利王庙》诗云:
龙骧伐鼓下长川,直济云涛古庙前。
海客敛威惊火旆,天吴收浪避楼船。
阴灵向作南溟王,祀典高齐五岳肩。
从此华夷封域静,潜熏玉烛奉尧年。
而描写象岗山风景的则有《广州陪凉公从叔越台宴集》:
一径松梢踏石梯,步穷身在白云西。
日衔赤浪金车没,天拂沧波翠幕低。
高鸟散飞惊大旆,长风万里卷秋鼙。
玉钩挂海笙歌合,珠履三千半似泥。
(3)、《唐会要》卷六十五记录:唐开成三年(838年)正月。宗正卿李玭(时年约39岁)奏。宗子诸亲。斋郎室长选人。准格。每年遣诸陵庙丞等充保识官。今请选人自于诸司求觅清资。及在任宗子京官。充保识。以凭给解。伏乞编入吏部选格。以为久例。敕旨。依奏。
(4)、《全唐文》卷七百六十三收录《授李玭凤翔节度使制》,此文由唐宣宗朝官中书舍人、以礼部侍郎出为浙东观察使的沈询编撰:
门下。秦之旧都,汉为右地。扼戎疆之要害,作上国之藩篱。旁联封畿,前抗巴蜀。其所受任,必择忠良。刑部尚书兼宗正卿李玭,生王侯之大家,传带砺之盛业。夙负才术,显于官名。周旋令图,佩服义教。信以自立,诚而致明。北海著辑睦之规,南方流恺悌之化。洁清知己,宽猛协中。连委翰垣,载高理行。朕心所属,物议与能。洎擢处月卿,掌我天旅。不忝维城之寄,副予同姓之求。今以昆夷来朝,愿纳故壤。将复河湟之境,必资整训之方。遂结疆场,付尔?陇。于戏!惟昔乃祖,曾显是邦。勿隳贻谋,光膺分阃。兼尹正察廉之重,帖文昌宪府之崇。勉副家声,以酬殊奖。
此制说明,李玭被授凤翔节度使时,已经是唐宣宗(847年—859在位)大中年的初期了,时年约49岁。文中提到凤翔之地理位置当属长安门户,任职者必须是忠君爱国、能征善战之人。故此职由李玭担当是经对其家世充分考察和综合能力的肯定(何况,李玭还说不准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皇族血统属皇亲,是唐室自己人呢)。
(5)、《资治通鉴》卷第二百四十八记录:唐宣宗大中三年(849年)七月,甲戌,凤翔节度使李玭取秦州。〔玭,蒲蠲翻。凡取,言易也。秦州本治上邽。宋白曰:时治成纪,在旧州南一百里。〕诏邠宁节度权移军宁州,以应接河西。此事在《旧唐书》
卷十八下 本纪第十八下亦有记载:八月,凤翔节度使李玭奏收复秦州,制曰:
“自昔皇王之有国也,曷尝不文以守成,武以集事,参诸二柄,归乎大宁。朕猥荷丕图,思弘景运,忧勤庶政,四载于兹。每念河、湟土疆,绵亘遐阔。自天宝末,犬戎乘我多难,无力御奸,遂纵腥膻,不远京邑。事更十叶,时近百年。进士试能,靡不竭其长策;朝廷下议,皆亦听其直词。尽以不生边事为永图,且守旧地为明理,荏苒于是,收复无由。今者天地储祥,祖宗垂佑,左衽输款,边垒连降,刷耻建功,所谋必克。实枢衡妙算,将帅雄棱,副玄元不争之文,绝汉武远征之悔。瓯脱顿空于内地,斥堠全据于新封,莫大之休,指期而就。况将士等栉沐风雨,暴露郊原,披荆棘而刁斗夜严,逐豺狼而穹庐晓破。动皆如意,古无与京,念此诚勤,宜加宠赏。泾原宜赐绢六万疋,灵武五万疋,凤翔、邠宁各四万疋,并以户部产业物色充,仍侍季荣、叔明、李玼、君绪各回戈到镇,度支差脚支送。四道立功将士,各具名衔闻奏,当议甄酬。其秦、威、原三州及七关侧近,访闻田土肥沃,水草丰美,如百姓能耕垦种莳,五年内不加税赋。五年已后重定户籍,为永业。温池盐利,可赡边陲,委度支制置闻奏。凤翔、邠宁、灵武、泾原守镇将士,如能于本戍处耕垦营田,即度支给赐牛粮子种,每年量得斛斗,便充军粮,亦不限约定数。三州七关镇守官健。每人给衣粮两分,一分依常年例支给,一分度支加给,仍二年一替换。其家口委长吏切加安存。官健有庄田户籍者,仰州县放免差役。
秦州至陇州已来道路,要置堡栅,与秦州应接,委李玭与刘皋即便计度闻奏。如商旅往来,官健父兄子弟通传家信,关司并不得邀诘阻滞。三州七关刺史、关使,将来训练捍防有效能者,并与超序官爵。剑南西川沿边没蕃州郡,如力能收复,本道亦宜接借。三州七关创置戍卒,且要务静。如蕃人求市,切不得通;有来投降者,申取长吏处分。
呜呼!七关要害,三郡膏腴,候馆之残趾可寻,唐人之遗风尚在。追怀往事,良用兴嗟。夫取不在广,贵保其金汤;得必有时,讵计于迟速。今则便务修筑,不进干戈,必使足食足兵,有备无患,载洽亭育之道,永致生灵之安。中外臣僚,宜体朕意。”
十一月,东川节度使郑涯、凤翔节度使李玭奏修文川谷路,自灵泉至白云置十一驿,下诏褒美。经年为雨所坏,又令封敖修斜谷旧路。
(注:唐文川道是在汉魏褒斜道的基础上所修建。唐代中前期,多次修复褒斜道,用于军队调遣和物资转输。但屡修屡毁,给南北交通造成不便。唐宣宗大中三年(849),山南西道节度使郑涯、凤翔节度使李玭,认为利用褒斜道北段,由西江口向东南,另辟文川驿路,不但较故道(驿路)近400余里,较凤州、褒城一线亦近约200里,且能避开褒谷南段的险阻。唐宣宗据以“下诏褒美”,“敕旨:蜀汉道古今敲危。自羊肠九屈之盘,入鸟道三巴之外。虽限戎隔夷,诚为要害,而劳人御马,常困险难。郑渥(涯)首创厥功,李玭继成巨绩。较两路之远近,减十驿之途程。……此则通千里之险峻,便三川之往来。实为良能,克当寄任。宜依所奏,仍付史馆”)
(6)、全唐诗库—第524卷第031首,收录唐朝诗人杜牧作品《寄唐州李玭尚书》一诗:
累代功勋照世光,奚胡闻道死心降。
书功笔秃三千管,领节门排十六双,
先揖耿弇声寂寂,今看黄霸事摐摐。
时人欲识胸襟否,彭蠡秋连万里江。
这里“门排十六双”是将李玭的军功与历史上的东晋名臣谢安相比。唐代节度使都有双节双符,代指军权。谢安执掌东晋军权十六年,见《谢安传》,所以说“领节门排十六双”,“建旗”、“领节”都是指“旌节”,军权的象征。领节多少,一般就是指掌军多少年。更为巧合的是,李玭父亲李愬也曾是唐州刺史。
又看看杜牧另一首诗《题永崇西平王宅太尉愬院六韵》:
天下无双将,关西第一雄。
授符黄石老,学剑白猿翁。
矫矫云长勇,恂恂却縠风。
家呼小太尉,国号大梁公。[太尉季弟司徒听亦封梁国公。]
半夜龙骧去,中原虎穴空。
陇山兵十万,嗣子握雕弓。[今凤翔李尚书太尉长子。]
有学者说此诗是杜牧写李愬的,但从此诗不难看出是描写李玭的,这当中尊称太尉愬是李愬死后追封的赠爵号,而李愬在821年去世的时候,杜牧才18岁,彼此虽在京城可能认识但应算不上是深交(年岁也相差太大了,况且李愬长时期在外领兵呢),所以“家呼小太尉,国号大梁公”正恰恰代表李玭继承了李愬的封号即821年后的事情了。“授符黄石老,学剑白猿翁。矫矫云长勇,恂恂却縠风”指的是作为将门后裔,李玭学文之外并没有将刀剑武艺放下;“陇山兵十万,嗣子握雕弓”也正说明李玭作为李愬的嗣长子,在陇山即在凤翔担任节度使掌握兵权的史实了。杜牧(公元803-约852年)是49岁去世的,与李玭同时代且相信也是好友,但玭公去世比杜牧约晚了11年,那么杜牧成诗《题永崇西平王宅太尉愬院六韵》应约在849年,属于李玭担任了凤翔节度使的时候,历史在这里再次发生巧合,那就是李愬在818年曾担任凤翔节度使。
综上,李玭的生平为:817年封五品正员,846年为岭南节度使,广州刺史,849年为凤翔节度使,855年以金吾大将军身份为黔中观察使。至于杜牧描写其担任唐州刺史的时间,肯定是在850年到852年年间,因为在849年《授李玭凤翔节度使制》中提到刑部尚书,那么证明他是在847年或848年是从广州调职回京任刑部尚书,当属无时间在唐州任上了。
李玭一生需未跨越父亲的高峰,但他为官之时能得到三朝皇帝的信任和封职,无论是贸易、刑律、宗正卿(宗正卿管理皇帝宗族之事,掌九族、六亲之属籍)代朝祈福的文职,或是执掌兵权、扼守要塞、修筑交通的军领,皆能稳妥处理朝廷交托之事,而祈祭方教之严谨、亦文亦武之本领当可见一斑,其兢兢业业且又威风正直,怎不叫人击节赞赏呢?
二、李璋
广东南雄溪塘西平堂李氏,族谱记载愬公配邓氏,生子一璋。璋,字恢远,配邓氏,夫妇皆生殁失考,生一子迁哲。李璋第十八世孙开耆公于南宋末年开基溪塘。现时,当地族裔还有与宪系、听系共修西平族谱的习俗,也明朝时期的香炉石鼎为证。
三、李裕
对于李裕的研究,旅加宗亲李清华已作查考并作《凉国公李愬之子裕公身世考》一文,经同意,略作增减:
(一)、前言
试看众多广东四邑李氏族谱,中唐名将凉国公李愬有一子名裕,可惜谱系未有记录此公的生卒年日以及官职品衔。考証《旧唐书》、《新唐书》和《资治通鉴》等史书,确记载两位姓李名裕的人物活跃于久延残存的唐代末期,一位是亡国皇帝唐昭宗的长子德王,另一位李裕则曾于唐僖宗年间任职湖南观察使。本文假设李氏族谱所记载的李裕实为这位湖南观察使李裕,并且尝试客观地利用史实和时间推测来了解这位李氏先祖晚年的生活。
(二)、出生年份
李氏族谱记载:「自西平王以下,愬生裕,裕生宣,宣生仰常。」族谱又记载,李裕的儿子李宣生于文宗开成元年(836年),卒于昭宗乾宁三年(896年),终年60岁。再查看《新/旧唐书》,凉国公李愬因病卒于长庆元年(821年),享年四十九岁。古代的封建社会男女多早婚生子,我们可以推断,李宣836年出生时,他的父亲李裕大约十八岁,亦即是说李裕生于宪宗元和十三年(818年)。如果这个推论正确,李愬病逝那一年,李裕只是一个两岁的婴儿。
又依史载,李愬有妻韦氏,为唐德宗的长女唐安公主和秘书少监韦宥所生,亦即是唐德宗的外孙女。古人多妻妾,所以我们不清楚李裕是不是韦氏所出。
(三)、僖宗年代
唐僖宗乾符六年(879年)九月,刚陷广州的黄巢起义军因受岭南瘴疫困扰,决定重新北伐以图大业,并于十月急攻潭州(今湖南长沙市),同为西平王李晟子孙的泰宁节度使、行营副将统兼湖南观察使李系弃城逃住朗州(即今湖南常德市),潭州失守。
大概一个月后,长安送来圣旨指令当时住在洛阳的李裕前往潭州继任湖南观察使一职,工作范围大致上是视察并且回报一下黄巢离开潭州后州城的情况。已经有六十一岁的李裕踉踉跄跄地起行,不久到达潭州,他亲眼目睹他的姪子李系「兵十余万闉焉,投胔蔽江」的惨况。
李裕在潭州工作了一年之后又收到另一个坏消息:黄巢起义军进迫老家洛阳,东都留守刘允章决定开城投降以保存洛阳上下一万多户的人口。正式投降时间为广明元年(880年)十一月。幸好黄巢进入洛阳只稍作补给,并没有做出屠城等行为,《新唐书黄巢传》中云:「巢入,劳问而已,里闾晏然。」兵贵神速,同年十二月黄巢占领潼关,唐僖宗出走成都,不久黄巢入主长安,建大齐国,年号金统。
(四)、闵顼和邓处纳
《新唐书
僖宗传》云:「中和元年(881年),十二月,安南戍将闵顼逐湖南观察使李裕,自称留后。」
中和元年十二月,邓处纳跟随将军闵顼由安南撤回江西途中经过潭州,他们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大概见到李裕新官上任还末站稳阵脚,于是起兵把他驱逐,其后他又召集各路统领曰:「天下未定,今与君等安护州邑,以待天子命,若何?」于是众人皆推举闵顼为潭州留后。这时候皇帝唐僖宗仍然身在四川,朝廷对各地将领的影响力急剧下降,为了安抚闵顼等人,册封闵顼为检校尚书右仆射、钦化军节度使,邓处纳为邵州刺史。至于李裕何去何从,史无记载。这样算来,这个李裕被逐出湖南那一年已六十三岁了。
四、李德仁、李德义、李德礼、李德智、李德信
广东番禺石壁李氏族谱,内载愬公配罗氏,生子五,德仁、德义、
德礼、德智、德信。李德义生于唐宪宗元和二年(807年)十月,终于唐僖宗乾符六年(879年)四月,享年72岁,娶妻邓氏。邓氏生于唐宪宗元和二年(807年)十二月,终于唐懿宗咸通六年(865年)十月,享年58岁。德义生子一名俊。
德义公生于807年,也就是李愬798年迎娶韦氏夫人后的第9年,按德义公的时间推算,其大哥德仁公应在805-806年间出生,这当中估计李愬在804年已经有了与罗氏夫人的第二段婚配,也有可能甚至是第三次了。
五、 李渤、李海、李泗
《湘南郴阳李氏族谱总考》记载:愬公封凉国公,生子渤、海、泗,海公子孙徙居湖北茶园洞,万美公则迁居永丰乡上白水罗家湾,国诚公则卜居铁炉冲。应达公子孙则卜居对江堆。泗未传,渤公官唐户部员外郎,居广丰之葛山,渤公生君防,字徵仲,封潞国公,后世居银夏二州,唐宣宗太中年间(847年—859)登绍榜进士第,官至朝议大夫、广东连州刺史,唐昭宗乾宁年间,皇上三诏还京,道卒,五代时追封为南亭王爵,妣雷氏,生子二,长行环、次行超任府判,行超生子三,长子派衍广东界石,次子派衍桂阳军新陂,三子派衍广东连州;长子行环官至中宪大夫,行环公生子三,长达、次宾、三俊、又一说宏楚之号也,尚待后贤考证;达公字冲先,迁居折桂湖茫,其弟宾迁居长宁之苦竹,三弟俊迁居平阳,宏楚公为行念十一郎,官至都尉,生子四,长仁俊、次仁基、三仁业、四仁信,长仁俊景佑年间登科,次仁基,为行大一郎、解元,仁基公生子四:长子允修、次子允真、三子允称、四子允庄:允真公行八承事续,妣毛氏,生子舒,舒公行九承事,妣梁氏生子淑仪,淑仪公行六承事,生子二,长商隐、次激浊,商隐公字、昌辰,号仪山、银青光大夫、八十四州都大提点、行念五文学,宋政和年间登科,妣熊氏生子三扬休、扬仁、大椿:扬仁公字秀芝、号庭兰、行十五评事,妣陈氏生子二:长寅英、寅如续扬休、寅英公字锡寅、秀长主薄,行二十六郎,妣陈氏生子四:长恩辉、次恩绂、三恩誉、四恩焯,恩辉、恩绂分派之始祖、辉公后裔居海塘冲、黄泥塘、桥口、张家冲、秀下八甲罗家寨灯光处。
查考唐代资料,只有一个生于773-831年的李渤,字澹之,洛阳人。工诗文,书、画亦皆可喜,唐文宗时拜太子宾客。卒年五十九。唐穆宗即位时,召为考功员外郎... ... 曾任虔州刺史。江州刺史等。生子二冕、默,冕生二子彦、俊。这些资料均与上述族谱不符,何况此李渤还与李愬同年所出,应是同名同姓者矣。湘南郴阳愬裔族谱,也并无记录李渤几兄弟确切的生殁时间。
六、李应璋、李应琪
湖南邵阳高坪李氏,记载李愬的后人为应璋、应琪公,一直到嗣松公,嗣松公在宋熙宁年间由江西迁徙而落籍。相关资料也只有名字其他无甚记明。
七、湘乡遥湖李氏
湖南湘乡遥湖李氏记载:始祖唐时良器公,讳晟,第十一子愬十九传至大忠公于宋理宗时累官湖南观察使,遂家长沙,生四子:长子济南公,讳启良,宋嘉熙举人,任河南延津县尹,元至元11年(1275)由长沙迁湘乡。又七传至缙、绅二公,缙公分居遥湖,派衍汛、洪、洗、法四支;绅公派衍涛、淇、湘三支。族谱自宋元迄明凡四修,清雍正5年(1727)、乾隆13年(1748)又二修,嘉应25年(1820)遥湖汛支续修。老班:原裕广崇兴,时青显达嶐,贤良昭祖训,俊秀绍先忠,交慎缔兰蕙,名思齐岳嵩,居常修品行,廷献见英雄。乾隆13年(1748)新班:循序新前代,敬宗允吉昌,孝廉光御殿,丛桂兆庭芳。按此,湘乡遥湖愬裔并无记载李愬儿子的任何信息,但子孙繁衍于湖南的景况却是相当的兴盛。
综论:经过对西平李愬儿孙的探正,发现人数较众,发展概已与其父李晟生子之数相若了,而且各地谱本众多、子辈名义迥异,特别是名字的部首偏旁不尽相同,且再复核这些资料发现各派族谱详实不一,要能逐一理顺确实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所得所知之外而又尚未明晰、定论之处颇多,恐怕还是需要其他宗亲或有识之士予以相帮辅助方能成事。
第四章 李愬墓茔
《新唐书·李愬传》末段记:“会愬疾甚,不能军,诏田布代之,以太子少保还东都,卒,年四十九,赠太尉,谥曰武。”因此,李愬821年十月病终于洛阳的事实甚为清晰,而对于其埋葬墓地坐落何处却并无进一步记载。经探询,发现先祖墓茔地的方位又各有说法:
一、陕西咸阳渭滨镇香柏李村
在【咸阳市旅游政务网】“咸阳市城区部分道路命名一览表”中有李愬墓的相关线索,提及:“香柏路”因香柏里村得名,村址位于唐李愬墓旁,该墓香柏在林,故称香柏李家,后改为香柏里村。古代里与乡、村为通名,故去掉“里”字。该路北起于高新区。南北走向,在咸平路西侧,经过西橡等单位。起止点为:北起渭阳西路,南至永昌路。原暂用名香柏里村。
现时,咸阳市秦都区渭滨镇香柏李村还是存在的,还有村民委员会。经了解,当地年轻人只听说过有李愬墓,但还需要老人家指点方能确定。而最令人担心的是,该地位正处在咸阳高新区的工业开发范围,或者须配合城市化的发展需求而重新规划建设,李愬墓地相信可能会有被毁的情况出现。
(注:2009年2月2日,曾致信咸阳文物局请求协查李愬墓地,以便加以保护这一珍贵的历史文物,同时发掘出墓志、墓碑、碑记等重要的历史资料,可惜无果。)
二、陕西宝鸡市扶风县
互联网上有宗亲提到“如去陕西,可去扶风县奉形山考证愬公之
墓 。谢谢!愬公死后葬在扶风县城北三十里奉形山,唐安公女与其合葬,愬公左边是其子墓。”
扶风县并不难找,而奉形山可能是以前的旧地名,打听此地现时无人知悉,相信也难以一时可以探寻出该墓地的确切了。
三、 未知葬地
兰州大学出版社在1990年出版了《陇右近代诗钞》一书,作者吴绍烈先生。当中收录了叶惟熙先生所作有关李愬墓地的诗词《唐李愬墓》:
雪夜曾闻入蔡州,
奇功一代罕同俦。
孤坟零落荒山里,
谁识当年旧兜鍪。
“兜鍪”,原指古代作战时戴的头盔,代士兵。头盔,古称“胄”,秦汉以后叫“兜鍪”,亦名“首铠”、“头鍪”。见《书·费誓》孔颖达疏。《后汉书·袁绍传》:“绍脱兜鍪抵地”,亦作“兜牟”。兜鍪取名于胄的形状象鍪。鍪是一种炊具,圆底、敛口、边缘翻卷。”兜鍪,是一种重要的军事战略物资,战时为头盔,平时又是煮饭的炊具。
诗词中并无提及李愬墓地的地点,但相信在上世纪还应该是存在的,而且墓前的墓碑(甚至墓志)应该屹立未倒,坟墓之形也尚可辩认,不然诗人怎能知晓该墓是李愬的呢?“孤坟零落荒山里”大概可以说明墓地当时人迹罕至、坟墓亦无人管理。可惜,经多方查找诗词作者叶惟熙先生的线索,却未能得知一二,仅知道其以往作品多被引用刊登于《兰州鑫报》。
综论:因为对李愬的墓葬地说法不一,所以令人怀疑莫非有子孙为他修筑了其他形式的衣冠冢或纪念冢呢?其葬地是否皇帝敕封还是其以往任职的地方呢?而当下更为主要的是,我们现时只能通过对墓地的确定,才能有机会挖掘出墓志、墓碑、碑记等等资料,方能读懂、还原李愬先祖的家庭状况。
后 记
先祖的家况成迷,也令人疑惑其自文官到武职,从小官至大员之时,按理应有不少文字留存后世,但一直未见有其亲身所作之文字、文章,甚至连去世后唐皇室官方或显要之人为其颂写的一篇祭文也没有(这可不象他父亲——西平王李晟),这个功臣死后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寂寂无闻呢?千般搜寻之下,仅获一首先祖在奇袭蔡州之后所编就的诗作——《梅花吟》:
平淮策骑过东来,适遇梅花灼烁开。
耐岁耐寒存苦节,故于冷境发枯荄。
秋后草木枯萎,百花凋零,凛风中却有寒梅傲雪。梅花不畏严寒,在霜雪中兀自怒放,既是冬季之花,也是中国传统文人高风亮节的象征。先祖赞美梅花顽强的生命力:“耐岁耐寒存苦节,故于冷境发枯荄*”,尽管环境恶劣,梅花依然发新枝,难道这不正是逆境存节的情操?先祖正是因为有那一种耐心、苦心的韧性,方成就了事业上破蔡功绩,这也暗暗警示后世子孙,在探寻、溯源先祖踪迹甚至碰到到各种困难的情况下,必当充满信心去面对,事情自然就会柳暗花明了。
茫茫史海、历历家乘、渺渺墓志。千百年来,历史的更替、战乱的烟尘,早已湮没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裔族真原,是不是因误记、漏记、错记造成了不可弥补的缺陷?又或者是李愬先祖一心要与后人玩耍猜谜的游戏呢?这个留下的玩笑确实是够大的了。我本非历史学者,也非文笔写手,所获资料不丰却乐于希冀、追随谱牒的完整。当下,各地族裔孰真孰伪已甚难考证了,适逢,先祖诞辰1236年暨破蔡功成1192年之机,谨尽心谱此拙文,乃敢敬献于伟大的先祖,以博其泉下一笑也!
文篇告成,于愿足矣,于心无憾!祈愿冥冥中能得到先祖提点指引,不日破解种种疑惑。
祈愿先祖之灵,佑护裔族后人敦睦相处,合力奋发,光耀西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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